说完他就走出了视听室,留下一室的沉默。 她问:“那次我在酒会上碰见你们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苏简安愣了一下,差点吐出一口鲜血,她转过轮椅愤愤的看着陆薄言:“你这么不想看见我?” 这单案子虽然被放下了,但苏简安一直记着,一有时间就找线索,没想到闫队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新的蛛丝马迹。
十四年前,他把父亲安葬在这里。 “我已经能走路了!”苏简安哭着脸委委屈屈的说,“我已经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了,不想医院躺完了回家接着躺。我周一去上一天班,实在不行再接着休息,好不好?”
然而并没有什么用,苏亦承并不答应送她,只是让小陈去给她拦一辆出租车。 “会议可以推到明天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握|住苏简安的手,“简安,我们回A市好不好?你生我的气,但是不值得耽误自己的治疗,A市的医疗条件比这里好。再说,你不好起来,怎么气回我?”
陆薄言躺到那张床上去,枕头她的气息更浓,他呼吸着,盖上她盖过的被子,整个人被一股浓浓的疲倦包围住,他闭上眼睛,沉入了梦乡。 “咦?”苏简安好奇得就差整个人都倾身靠向陆薄言了,“有故事是不是?说给我听听。”
还有那么多的事情他没来得及和她说,无论如何,他不能失去她。 “我喜欢你”,简简单单的四个字,谁都说得出来,过去那几年里她像口头禅一样说给苏亦承听,可每次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“就是她就是这妞!”后排的方正突然兴奋起来,“啧啧,你看这腿,这身段!真的是前凸后翘不盈一握又一手无法掌控啊……看得我都想和我老婆离婚了……” 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还在生气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急速运转着想脑袋想对策。
病房里很安静,苏简安多少能听见沈越川的话,感到疑惑沈越川怎么知道陆薄言还没起床啊?他上辈子是个神算? 最害怕的那个瞬间,她也许希望他能在身边,然而他没有。
“够了!”苏亦承终于失态的怒吼出来,“出去!” 苏简安更囧了,试图解释:“其实,我以前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不知道从哪传来年轻女孩的叫声,洛小夕不用猜都知道是在说苏亦承,果断挽住他的手催促,“还要买什么?快点买完了回去!” “中毒。”
唐慧兰说:“简安,医生看过你在Z市的检查报告了,说你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复原。这半个月你就好好住在这里,安心养伤,工作的事情别管了。” 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看他一脸的疲倦,“你明天还要上班,回去睡吧,我一个人可以。”
这句话,是时隔十四年后再见的那个晚上,苏简安亲口对陆薄言说的。 怎么会,这么眼熟?
到了门前,两人果然被保安拦住了,眼看着直播就剩下十几分钟了,苏简安着急的看向陆薄言,他却只是看着门内。 时间明明还早,但看到这条短信后苏简安怎么也睡不着了,索性爬起来去吃早餐,然后给自己找点事情做,磨着磨着,很快就十一点多了。
慢慢地,也许是因为缺氧,也许是因为害羞,苏简安的白|皙的双颊上绽开了两抹绯红。 在这种不可逆转的悲伤面前,再诚挚的安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,起不了任何安抚作用。
也许是因为受伤不能乱动,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安分,还维持着昨天入睡时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,像极了一只沉睡的小猫,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他的腰上。 “公司有点事,我去打个电话。”苏亦承起身。
被子却突然被陆薄言拉走了。 回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,车子前进的方向刚好迎着夕阳,并不刺眼,苏简安不时用手挡着阳光玩:“陆薄言,今天谢谢你。”
“我……我怕你生气嘛。”苏简安试图蒙混过关,“就跟他说了一下,就一下下……” 天色又暗下去几分,陆薄言只觉得心脏的地方几乎要被蛀空了,恐惧和焦虑肆意填|满了所有的空洞。
挑照片的时候唐玉兰问过他的意见,他说无所谓,最后却偷偷加上了苏简安生气的那张照片。 快要下锅的鸭子,飞了。
苏亦承很淡定的挑了挑眉梢:“你觉得还能穿吗?” 只要是他想要的,他统统都会抢到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