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笑了笑:“问题是我有什么好让你旁敲侧击的?” 唐玉兰披着一块毛毯坐在欧式古典沙发上,拿着电话边喝茶边问:“老徐,薄言和简安两个人,怎么样?”
“是今天去听课,脚伤不碍事。”洛小夕懒得跟他磨叽,“你来不来?不来我叫经纪人来接我。” 还是算了,晚上再亲口和他说也一样。
“你还是带个妹子过去吧。”她说,“我被苏亦承拒绝了这么多年,今晚再被他拒绝也能马上就原地复活的。你不用考虑我,顾好你自己吧。” 托了陈岚夫妻的福,很快地宴会厅里的人都知道苏家那个神秘的二小姐来了,以陆薄言太太的身份。
现在总算可以了。 连江少恺自己都不知道,他心里微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。
“抱歉,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他需要冷静一下。 “没睡,有命案,一分钟都不能睡,比你前段时间还要忙。”
她看向陆薄言,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是猛点头。 她嬉皮笑脸,苏亦承却是心烦意乱,把手上的外卖袋子往她手里塞:“我是担心你的智商。”
“苏小姐,旋旋的莽撞行为,我替她向你道歉。” 苏简安觉得,她和陆薄言应该是达成了一种共识:拿着结婚证,挂着夫妻之名,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各过各的各玩各的,互不打扰。
苏简安并不意外,抽了张纸巾擦手:“你想说什么?” 正巧,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在这时推门进来:“江先生,你应该……”
苏简安如遭雷击,猛地转过头,果然陆薄言,正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…… 所以说,做好准备总是不会有错的。
上大学后她慢慢知道了恋爱和婚姻,听了许多别人的故事,或悲怆或美好,她时常幻想她和陆薄言也过上圆满幸福的小日子,在厨房互相帮忙,在客厅互相依偎,日子像一首缓慢悠扬的钢琴曲,岁月如歌。 就在这时,徐伯带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上来了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:“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?” 苏媛媛眼泪滂沱,声音凄楚,瘦瘦小小的一个人站在苏简安面前,肩膀微微发颤,怎么看怎么像受了多年打压的弱势群体,让人忍不住心底生怜。
医生笑得暧|昧,苏简安的脸颊微微发烫,低着头跟着医生走了。 “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邵明忠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干着急。
“你的唇妆花了。”陆薄言把苏简安带到盥洗室,“放心,就算我想做什么,也不会在这里。” 她走到门前,一闭眼,一用力,锁就开了。
这样的陆薄言太陌生了,像一个贪婪的猛兽,好像从前和她相处的陆薄言是另一个人。 陆薄言唇角上挑的弧度似乎大了一些,他心情颇好的关上了浴室的门,苏简安一口咬在被子上,懊悔莫及。
苏简安恍惚明白过来,陆薄言是真的不意外、不震惊,她没有吓到他。 夜色渐深,亚运公园安静下来,路灯熄灭了一半,树影变得暗淡,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,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。
她缓慢的走在象牙白的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,低头就能看见从石缝里冒出头来的绿草和小花,抬头就是一轮弯弯的下弦月,清冷的月光把她的影子往前拉长,她无聊之下去追自己的影子,却怎么也追不上,竟也觉得有趣。 “嗯。”苏简安点点头,“他应该醒了。”
他问:“你知道我们之前的主持人也是他们?” 洛爸爸正在客厅里和自己下棋,洛小夕看了有些心酸。
唐玉兰紧紧握着陆薄言的手,但最后还是点点头,一点一点地松开了。 “偏不!”洛小夕拖了张椅子到苏亦承旁边,坐下,“出去了肯定要被你那个首席秘书笑死。”
这也是第一次绵长的吻结束后,他们没有尴尬,也没有羞涩。 她突然冷下脸,径直朝着蒋雪丽走过去。